(一)
“妈妈,你看。”正在读小学的高山佐太郎兴奋地说道,“全靠妈妈的指导,考试我又得到满分了!”
“当然了,”高山清美高兴地说道,“只要听妈妈的话,你就能考得好成绩,将来成为有用的人。”
“佐太郎!”高山清美坐在沙发上愤怒地说,“都晚上七点了,你都去哪里了?”
“噢,妈妈!”刚踏进家门的佐太郎说,“我今晚去了同学家搞庆祝会,今天我们班在运动会中获得冠军了。”
“我说了多少次了?”高山清美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将来考到名牌大学,玩的什么的都放到一边。你都是初中生了,该开始努力了。”
“额,对不起,妈妈。”佐太郎低下头说道。
“看来,”高山清美摇摇头说道,“我要给你报补习班了,由明晚开始上课。”
“好的。”佐太郎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道。
“佐太郎你这是怎么了?”高山清美问道,“补习班的老师说你旷课好几天了,你都去哪里了?”
“社团活动啦!”佐太郎不耐烦地回答道,“妈妈啊,我的成绩一直都保持在全校的前列,社团的同学都不是什么坏人。偶然参与一下难道会死人吗?”
佐太郎刚说完,高山清美就用了甩了他一巴掌。
“你已经是高中二年级学生了,难道就不会考虑下自己的未来吗?”高山清美愤怒地说道,然后平静了一下自己说,“好吧,我明天向你的老师申请不用参加社团活动。”
高山清美路过佐太郎的房间,发现他在捣鼓一个类似于电路板的东西。
“佐太郎,”高山清美问道,“你在弄的这个是什么来的?”
“这个啊,”佐太郎开心地回答道,“这是一个自制的收音机电路,是同班的六道君教我做的。”
高山清美走到书桌边,拿起电路板就扔向窗外。佐太郎看到这个情形,愤怒地站起来说:
“妈妈啊,我现在已经考到好的大学了,你还要怎样?就不能给我一点自由吗?”
“不行,”高山清美坚定地回答道,“你不应该读电气工程专业,这个专业简直是毫无用处。大二的时候我申请把你转去生物专业。”
“妈妈啊,”佐太郎说道,“我是真心对电气工程这个专业有兴趣的,也因此我会学好它,前景后果什么的就由我自己负责,还不够吗?”
“佐太郎啊,”高山清美双目盯着自己的孩子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你能在生物系获得一个好的学位,将来就可以在我的公司工作,拿到良好的薪水,获得一个成功的人生。你再看看妈妈几个朋友的读工程系专业的孩子,毕业了只能在一些小型工厂做些低薪工作。你会为自己负责任但总应该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吧。”
佐太郎无话可说,只能点头答应。
(二)
2043年11月15日某个研究室
高山清美含着泪水摆弄着一堆放在小桌子上的烧瓶和试管,并回想起多年之前的这些事情。在桌子旁边,是一个非常大的装满不明液体的容器,里面装着被挖上来的高山佐太郎的尸体。
“佐太郎啊,”高山清美一边抽泣一边说,“为什么你都读研了还要那么叛逆?从初中开始你就没有想过妈妈的苦口婆心。而昨晚你又……”
突然,高山清美抹了抹眼泪,站起来,自言自语道: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至少,我能给你一个重生,一个救赎的机会。没错,我要让你和妈妈一起,成为人类的顶峰。”
说着,她就拿起桌子上的一支装有不明药物的针管。
(三)
2043年11月17日,五角机电公司
今天,东京科技大学的电气工程研究生来五角机电公司做调研工作。
五角机电公司是日本几所著名的汽车机器人公司之一。公司规模很大,每个研究室都放置着很多当今最新的机械设备,车间都是由几台非常大型的自动化生产线运作。
所有的研究生都坐在公司的一个昏暗的放映室里,台上有一个大型的全息投影器,不停地投影出各种电路图和一连串文字说明。投影仪旁边则是一个年老的工程师在认真地对着台下的研究生演讲。
拓也认真地听着演讲,偶然地看到坐在旁边的言叶在低头打盹。
“喂,言叶。”拓也拍拍言叶的肩膀小声说道,“醒醒了。”
言叶猛地睁开眼睛。
“啊。”言叶说,“昨晚练习剑术到很晚,搞得直到凌晨两点。”
“啊,练习?什么练习啊?”坐在前面的奈奈回头对言叶说。
“啊……啊!我是到外面练习跑步去了,最近总觉得胖了。”言叶有点惊慌,故意撒了谎。
奈奈似乎觉得半信半疑,皱紧眉头把脸靠近言叶并死死地盯着言叶。
奈奈身上那种牛奶一样的体香变得更加怡人,使得言叶脸都红了,然后他不好意思地把头往后方倒。
过了一会儿,奈奈就开口了:
“哈,真的看不出你胖了。”
“我穿着外套你当然看不出了,啊哈哈。”言叶斜着一边嘴角,双眼看向一边说。
奈奈挑了挑眉,似乎看穿了什么,但她并没作再多的表述,只是转回头继续听演讲。
与此同时,在人来人往的公司一楼大厅,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并戴着黑帽墨镜的女人带着一个穿着另一件同样颜色的风衣并戴上兜帽的神秘人进来了。
(四)
在大厅周围走动的几个保安注意到那个女人和神秘人,就走到他们前面。其中一个保安说:
“不好意思啊小姐,麻烦出示一下通行证。”
“通行证啊?!”女人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伸出自己的右手到风衣外。
突然,女人的右手中出现一支雾柱。她用力把它插向问话保安的胸口:
“这个就是我的通行证了!”
这个保安胸口不断喷血,随即抽搐几下就倒在地上。随着雾柱的消散,一个血泊扩散开来。周围的人见到这副场景都开始尖叫和到处逃跑,整栋大楼也瞬间陷入恐慌,而剩下的几个保安也开始拔出手枪向着女人射击。她制造了一个空气的硬化盾,挡住射击来的子弹。与此同时,她回头命令那个神秘人:
“杀掉他们!”
这时候,神秘人用闪电一般的速度跑到几个保安身后,再用不到五秒的时间快速掠过他们,再跑回女人的身后。两秒后,所有保安都同时倒在地上。
待大厅所有人都离开后,她摘掉帽子和墨镜,露出了高山清美的那副年老狰狞的面孔,然后大声对着上面几层楼喊道:
“六道言叶,马上给我滚出来!”
(五)
此时,言叶所在的放映室响起了警报声:
“紧急情况,紧急情况。一楼大厅发生恐怖袭击,袭击者疑似有非人类能力,攻击性极强,请全体人员有序离开大楼。”
在座所有人都立马慌张地站起来。
“非人类能力,难道是……”拓也说道,然后看了看言叶,只见他点了点头,同时拿出一个手提包。
“六道君,松本君!”奈奈站起来对那两人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四宫小姐,总之先跟大队离开这里吧!”言叶说道。
所有研究生都在工程师的指引下排队迅速离开放映室。言叶在队伍中偷偷地瞧了一下大厅,只见高山清美在不断虐杀路过的职员。
“我的天啊,是硬化人。”言叶小声自言自语道,“可恶,我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言叶!”拓也小声对他说道,同时指着前方,“我们偷偷由前面那个转弯位中离开队伍。”
在队伍经过转弯位的时候,言叶和拓也故意放慢脚步,等自己完全被甩到后面时,就快速跑进转弯位。
“日行者!”硬化人一边和神秘人杀害过路人一边说,“快点出来,否则对这里所有人我都格杀勿论!”
几分钟过去后,大楼顶层的玻璃天花板碎了一大片,玻璃碎片哗啦啦地掉落到一楼大厅的地面。接着,一个奇装异服的男人抓住一条绳索,从那个玻璃破洞缓缓落到大概二楼的位置。然后,他按了按腰带旁边的一个键,绳索就跳回上去,而他就在空中使出一个后空翻,整个人就平稳跳到大厅地面,同时双脚配合单手支撑自己,缓过重力带来的震荡。
这个男人,身穿黑色的紧身服,紧身服上面布满了形状各异的银色护甲,护服上的连衣面罩罩住了下半张脸。结合那顶特别的蓝色鸡冠发型,无论在哪个角度观察这个男人,都会给人一种游戏里出现的忍者的感觉。
(六)
尽管是第一次见这套护服,硬化人还是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言叶。
“你终于出现了,日行者六道言叶。”硬化人带着一个狰狞的笑容说道,“你似乎有了套新的战衣,但是没用的,我照样会杀死你!”
木叶附身,接着抬起头用那只闪亮的血红色左眼盯着硬化人说:
“那就看你有多大本事了。”
然后,木叶拔出希望之刃用高速移动化作黑影跑向她。
“看来你还是没有吸取教训。”硬化人一边说一边抓起一大把小型雾柱,并把它们向木叶扔去,“身体机能和超能力不能同时使用的你要如何躲过这个攻击啊?”
在高速移动中,木叶一见到雾柱距离自己有大概一米的距离,就小声嘀咕道:
“换位!”
与此同时,言叶重返身体,眼前飞来的雾柱的速度也变快了,就迅速顺着每支雾柱的方位打了后空翻。那个灵巧的身躯很巧妙地躲过了众多的雾柱。尽管还是有不少的雾柱刺中了或擦到,言叶那套有着特殊记忆材料的护服很好抵消了攻击。
待落地后,言叶再次嘀咕道:
“换位!”
木叶再次附身,并迅速冲到前面然后拿剑砍硬化人。
硬化人意识到情况不对后,慌了,匆忙制造一把雾柱来挡住攻击。然而,说时迟那时快,雾柱被跑过来的木叶打走,她的身上也被砍了一道裂口。
木叶用高速移动退后,然后甩了甩沾了血的希望之刃。
“你认为同样的招式我会中两次吗?”木叶骄傲地抬起头对硬化人说。
硬化人摸了摸身上那流着血的裂口,冷笑了一下,显然没被木叶的攻击吓倒。
“哼,不过就是一些小聪明罢了。”硬化人说着,再次凝聚空气,制造一把雾一样的剑,然后跑向木叶,“别小看硬化人的实力啊!”
硬化人很快跑到木叶跟前,同时举起雾剑用力砍向他。木叶见状,立马看准剑下来的方向,再往反方向挥动希望之刃挡住攻击。硬化人见状立马换个方向砍,但同样被挡住了,尽管换方向的幅度很大,同样敌不过剑道家族出生的言叶。
如此场面持续了几个回合。
“受死了!”硬化人一边喊一边拿着雾剑快速从上方砍下来。
然而,木叶单手拿稳希望之刃,往上一挥,狠狠地击中雾剑,硬化人握着剑的手也随即松开了。而雾剑则被弹到飞起,并咻咻咻地快速旋转,然后插到远处坚硬的地板上慢慢淡化然后消失了。
“哈,”木叶嘲讽道,“跟剑道家族的人比剑术,真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啊。”
被怒火充斥的硬化人快速退到后面,然后又制造一把雾剑。木叶见状,马上把手伸向装在腰带后面的冲锋枪。
此时,一道蓝色的光束从上方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射下来,把硬化人制造雾剑的右手击断了,并在上面留下一个烧焦了的伤口截面。
(七)
原来刚刚那一击是穿着月神企业警卫护服的拓也埋伏在楼顶并用狙击枪打出来的。
“对不起啊,日行者。”拓也透过头盔里的通讯器说,“要在这附近找个狙击点真不是一个容易的事啊。”
“不,时间刚好。”言叶回归身体,小声说道。
然后,言叶把目光转向硬化人,只见她低头痛苦地捂着那个手部断面,旁边还有一只居然被光束热得血都不会流的断手。
言叶想要往腰带上拿冲锋枪,同时狠狠地盯着硬化人说,“你还是束手就擒吧,高山清……”
就在此时,言叶感觉到身后有点什么东西在快速向他靠近。他想着转身攻击,但在反应过来之前就被对方伸手迅速一挥划伤了大腿,留下了几道鲜红的抓痕。他捂着伤口忍不了疼痛就半蹲下来,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并戴着兜帽的神秘人。他试着拿起冲锋枪向对方射击,但在扣下扳机前就被对方迅速再次挥手然后划伤右手,以至于枪掉在地上。
就在言叶被疼痛折磨时,神秘人左手掐着他的的脖子并将他抬起来,那股力度出奇地大,感觉已经远远超出普通人的水准。
言叶抓着掐在脖子上的手试图挣扎,但毫无用处。脖子周围的挤压力越来越大,以至于他开始感到呼吸困难,意识都逐渐变得模糊。
神秘人伸出右手并用指尖对准言叶。那只手灰白一片,显得异常消瘦,上面的血管都开始有点发黑,与其说这有点像年上九旬老人的手,不如说这犹如是从一具死了一段时间的尸体上移植过来的手。
突然,几把同样呈现灰白色的细长锋利的利爪从手指上就长出来,刀尖直指言叶。
言叶睁大双眼,惊恐地看着那些利爪指着自己的双眼。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冲击波一样的不明能量击中他们。
(八)
言叶被能量重重击中,并撞到远处墙边,同时跟神秘人分开了。
言叶扶着被墙壁震到的头慢慢站起来。在视野清晰后,他发现一个身着黑色露背紧身服并戴着黑色面具的长发女人迈着模特走秀一般的步伐走来,正是之前在兵工厂遇到的那个使者。
这个女人走到硬化人面前停下来,那**的站姿难免让言叶感到一点兴奋。此时,之前在兵工厂一直都沉默的她终于开口了,透过面具发出来的声音,明显是处理过的:
“008号使者高山清美,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严重违背我们的任务执行规定了。”
“渍,企业高层的走狗啊!”硬化人说道。
“你还是马上跟我回设施吧,硬化……”女人对硬化人伸手说着,右肩就被快速跑到身后的神秘人用利爪刺穿了。
女人在剧烈的疼痛感下痛苦地捂着伤口,然后半跪在地上。同时,神秘人再次伸出利爪,瞄准她的头部。
在即将刺过去时,木叶附身并用高速移动把她带到了墙边。
言叶重返身体然后试图去捂住女人的伤口,她却立马甩开他手说道:
“别碰我,我不会有事的。”
看着独自一人拿出身上的纱布捂着伤口的神秘女人,言叶叹气了一下,转身躲到一根巨大的柱子后面望着中间的两个使者,就对着面罩里的对讲机说:
“狙击者,你能不能击中那两个使者?”
“除非你能拖住一个,”楼顶的拓也说道,然后又顿了顿说,“哦不,必须两个都要同时拖住,毕竟戴兜帽那个的移动速度太快了,那两只怪物估计可以互相掩护的。”
“这样啊!可恶!”言叶叹气道。
突然,言叶似乎想起了什么,就转身对跪在墙边的神秘女人说: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额……可以跟我一起对付他们吗?”
“哎,好吧。”女人思考了一下,抬头叹了下气说道,然后从墙边站起来,“还有,叫我向量女巫。”
(九)
“好的,”言叶回答道,“那就麻烦你用那个念力来制服硬化人,我去收拾那个戴兜帽的家伙。”
“没问题。”向量女巫一边拉了一下右手的长筒手套一边说。
“那就拜托了,向量女巫。”言叶说完,就转身走出躲藏点。
神秘人望见了远处的言叶,就双手伸出利爪然后快速向他跑去。
木叶立马附身,拔出希望之刃启用高速移动化作黑影冲上去,想要挥动那带着银色残影的利刃砍过去。然而,神秘人好像看穿了攻击轨迹,在一个特定方向迅速往上挥动利爪,成功挡住了砍击。而木叶也因为攻击节奏被打乱了,在远处停下来。
看见停下来的木叶,硬化人试图制造一把雾柱去袭击他,但在完成之际就发觉自己全身不能动弹,犹如被一股能量束缚住。她把目光瞟向一旁,发现是向量女巫在远处伸出双手用念力拖住她。
得知自己暂时不需要担心硬化人这边。木叶再次启用高速移动冲向神秘人。这一次,他直接正面强攻,试图用高速移动带来的高速惯性来突破对方防御。
然而,神秘人还是很好地用利爪挡住了希望之刃那锋利的刀刃,跟木叶互相在各自的利刃上施力。木叶死死地盯着对方,两人你推我挡,两把利刃互相摩擦,发出微弱的火花。
“可恶,”木叶抱怨道,“这家伙的力度不是一般的大!”
“木叶!”言叶在心中说道,“先退后一下。”
木叶听罢,甩动希望之刃跳到一旁,使得还在利爪上施力的神秘人身子突然往前倾,差点就摔倒。然后,木叶迅速使用高速移动退到后面。
神秘人见状,二话不说,抽起利刃,快速跑向木叶。
与此同时,言叶再次发话:
“快点跑向兜帽男,等我发信号后就换位。”
木叶立马再次启用高速移动跑向神秘人。就在两人的距离大概两米时,言叶发令:
“换位!”
看见回归身体后速度变慢的言叶,神秘人迅速上前伸出利爪想要刺过去。然而,言叶早就在被刺中前使出一个前空翻跳到他上方,并拔出希望之刃,顺着身体的旋转趋势迅速砍中神秘人的后背。
看见受到砍击后的神秘人倒在地上,言叶就迅速过去手脚并用地压着他的手脚使其无法移动。
“来啊,狙击者!”言叶对着通讯器大声说,“瞄准他头部然后射他!”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楼顶的拓也扣下扳机时,神秘人一个翻身挣脱了束缚,同时把言叶甩出去。
狙击枪射出的蓝色光束飞快地袭来,却只是击破了神秘人的兜帽。尽管没能伤到他,但依然揭露了他的真容。
此时,一副极度惊悚的脸孔映入言叶他们的眼中:神秘人的脸色呈花白色,上面的青筋血管都开始发黑,脸轮廓消瘦得几乎是皮包骨,头发稀疏得似乎就快要全部脱落了,而他的双眼分别只有中间的一个非常模糊的单色瞳孔,混合于血红的眼白中。整体看上去,好像是一个死人的面孔。
“我的天啊,”楼顶的拓也透过瞄准镜看清后惊叹道,“请告诉我这只是在拍丧尸电影。”
墙边的向量女巫偶然地看过来,同样被神秘人的真容吓了一跳,同时念力也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而消失。
言叶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等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曾经在哪里见过对方,就远处细看了一下这个可怕的脸。
突然,言叶瞪大双眼,双手颤抖,原本握在手里的准备用来射击的冲锋枪都掉落在地。
“我的天呐!这不可能……”言叶惊恐地双手抱头并蹲下来,头脑一片空白。
眼前的场景让言叶意识到,他非但没完成自己的使命,反而让事情进一步恶化。
尽管神秘人的脸孔看上去似乎是受过什么手术弄得面目全非,言叶还是看出了那张原本还应该是文质彬彬的面孔,稀疏苍白的头发依然隐藏不了那头斯文人气质的发型。
“喂,言叶。”拓也似乎也觉得见过对方,“这只怪物不就是……”
言叶双眼瞪得非常大,海蓝色的瞳孔颤抖着,然后一个名字从他的口中蹦出:
“高山……佐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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